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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很烂 但脑洞怪多

【维海】散落飘零

角色死亡有,躁郁海与暴躁卡维,博海有但不多,属于劲敌之间的惺惺相惜。

  

  

  艾尔海森病了。

  卡维已经观察他很久了,每当艾尔海森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时,他就会一整天不吃东西,也不睡觉休息,躲在厕所里干呕随后一直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些问题似乎让他很痛苦,他把自己关在房间,拒绝一切交流直到问题解决。

  卡维试过亲自下厨烹饪清淡的食物劝艾尔海森吃点东西再继续思考,但每次都会被他吼回去。他也关心艾尔海森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会拖垮身子,却又被一句多管闲事呛得哑口无言。

  卡维一直在尝试寻找一些能帮艾尔海森缓解这种情况的答案,健康之家给不了,生论派的高等学者给不了,就连睿智的神明也给不了他答案。

  绝望与无助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天才,一个被驱逐出须弥的人——多托雷。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卡维在郊外的一处水池边找到了多托雷,他将艾尔海森的状况告诉多托雷。对方只是低笑了一声便从兜里拿出一袋药剂。“这可以暂时缓解问题”他说,“但副作用不可估量。”

  卡维无法完全信任多托雷,又将药送往健康之家检查,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他才将药喂给艾尔海森。

  首先是嗜睡,又容易在深夜惊醒,似乎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让他出了一身冷汗。卡维会搂过剧烈喘息的艾尔海森,为他盖好被褥又轻拍他的身体哄他入睡。

  一切都和多托雷所描述的一样。

  服药的第一周期结束了,艾尔海森的症状减轻了不少,他愿意吃些东西了,也没有最初那么暴躁。看到艾尔海森的身体日益康复,卡维发自内心为他高兴。但随之而来的事又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艾尔海森惊醒后,会趁他不注意摸上放在工作台抽屉里的美工刀躲在卫生间自残。湍急的水流带着手臂涌出的血液冲进下水道。

  直到卡维被流水声吵醒,他才注意到这件事。他找到了正在自残的艾尔海森,死死地泯着苍白的嘴唇,明明怕痛怕的要死还割的那么深。

  带着怒意夺过艾尔海森手中的美工刀,收起挂着血珠刀刃丢进一旁的垃圾桶。艾尔海森被他的动作吓得缩了缩身子,卡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心疼,他拽过艾尔海森的腰身吻上皱起干皮的双唇。

  “我爱你…求你别这样,求你…”牵着艾尔海森冰凉的手,他低着头忍着战栗的呼吸祈祷。

  回应他的是轻柔的抚摸。

  那晚之后,艾尔海森不再自残。手臂上留下一排密密麻麻的刀疤,不过幸好没有一条能带走他的生命。卡维看着在客厅看书的艾尔海森,他很欣慰,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了。药快吃完了,卡维按照约定找到多托雷,拿到了第二周期的药剂。多托雷目送他走远,忽然大声的喊道“药还不能停,卡维。”多托雷的意思很明显,没有他的允许不能私自断药。

  卡维按照惯例将药送往健康之家待检验无误后,再带回喂给艾尔海森。第二周期,艾尔海森已经和正常人没什么明显区别。他甚至还会和卡维开些简单的玩笑,称赞卡维的厨艺又进步了不少,深夜也不再惊醒而是和卡维相拥一觉睡到天亮,同样再也没有做出任何自残的举动。

  看着艾尔海森恢复如初,他们的生活变回平淡又幸福的样子。卡维被这股幸福冲昏了头脑,他将多托雷的警告抛到脑后。多托雷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既然艾尔海森已经好了,也没有再吃下去的必要了。

  卡维将剩下的药扔进了垃圾桶,随后打包带着那把已经干涸的美工刀扔出家门。

  没有了药,艾尔海森依旧像往常一样,乖乖吃饭,按时睡觉,不再暴躁,与痛苦一词毫不沾边。

  卡维带着艾尔海森一同缩在浴缸里泡澡,他瞥见艾尔海森发丝下隐藏的红痕,出于好奇他撩开那簇遮蔽的发丝想看个真着。一圈鲜艳的红痕绕着艾尔海森的脖颈缠了一圈。

  卡维的手攀上艾尔海森的脑后,无名的恼怒让他失控,他将艾尔海森的脑袋摁进水池。

  “为什么!离开多托雷的药就不行吗!为什么还要自残!你就这么想抛下我吗!你就这么想让我一个人承受吗!”卡维失控的怒吼,崩溃的大叫,他的质问换来了的只有沉默和水花迸溅的寂静。

  躬身的背脊凸现出每一块骨骼,暴露在空气中战栗,窒息与恐惧也没有让艾尔海森挣扎,他像和自己置气的孩子一样处处和他作对。

  “求我啊!求我帮你啊!让我松开你!求我把你捞起让你呼吸!你就这么想死吗,再这样下去我就不管你了……”

  卡维的呼喊从激动变得和水面一样平静,就算这样艾尔海森也没有任何示意让他松手,哪怕是拍拍他的手,告诉他不要再任性下去也好啊…

  他们这样僵持了多久,没人清楚。卡维已经没有什么时间概念,他只知道艾尔海森很平静,很平静…

  松开手,艾尔海森缓缓从水面起来,灰色的发丝沾在苍白的脸颊上若不是灯光照射,他们几乎融为一体。

  “……逃出去吧…”虚弱的声音强有力的拉回了卡维的意识,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卡维差点溺死了艾尔海森,不过还好他及时唤醒残存的理智,没有酿成悲剧。那之后艾尔海森依旧很乖,他依旧会乖乖吃完卡维做的一日三餐,依旧一言不发。

  多托雷站在他与卡维约定好的地点等待,这是他等的第二天,卡维依旧没有来。他的计算不会出错,不会出现药物富余的情况。答案很显然,卡维私自停药了。

  多托雷踏上前往须弥城的主路,路旁的幼童正叫卖着兜售新鲜的花朵,多托雷随手买下了一捧鲜花。

  等他到了须弥城已经是人迹罕至的深夜了,通过昏黄的灯光隐约看到簌簌的细雨。一切恰都到好处,于是他敲响了艾尔海森家的门。

  卡维顶着一头杂乱的金发给多托雷开门,多托雷什么都没说,皱了皱鼻子径直走进房间。

  艾尔海森的尸体已经有些轻微腐败了,但他还穿着干净整洁的睡衣,被粗暴撬开的口腔塞满新鲜的食物甚至还能推出用餐的时间,他安静的躺在洁白的被褥里沉眠。后面跟来的卡维,蹑手蹑脚的走到艾尔海森的身旁,为他盖好滑落的被褥,顺便提醒多托雷不要吵醒他。

  卡维的柔情和沉醉让多托雷无谓的耸了耸肩,他趁着卡维给艾尔海森盖被褥的间隙,打了一个响指。

  清脆的声音盖过窗外铃虫的摇篮曲,寂静的犹如时间在此刻停止,一旁的钟表都为此停下运转。

  “该结束了,我们的约定。”他冷冷的说“你又要自己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呢,卡维。”

  卡维拉起被角的手在迟疑后开始有些轻微颤抖,依旧挂着那副柔情的面容,呼吸因为喉咙收紧而低沉,却没有任何呼喊,泪水将他的温柔吞噬殆尽。

  情绪突然的爆发,他将被褥拉过艾尔海森的头顶遮住熟悉的面庞,拼命压着颤抖的声音,缓缓开口。

  “三天后我会在约定的地方举办葬礼。”

  多托雷又无谓的耸了耸肩,将怀里的花束放在艾尔海森早已停止跳动胸腔前。

  就让鲜花代替痛苦填满你的身心吧,艾尔海森。

  多托雷留下他独自一人。

  艾尔海森因为躁郁自杀,而卡维因为没有早早发现艾尔海森的异常而陷入愧疚。所以卡维向他讨要的药名叫重新开始,而副作用是迷失。


  葬礼上只有卡维和多托雷两个人,艾尔海森安静的躺在被鲜花包围的棺椁里,即使肌肤腐败也无法忽视他的美丽。他的手中捧着沾着露水的黄玫瑰,伴着清淡的花香与散落的花瓣悄悄的沉睡。

  不再被病痛折磨,不再因琐事烦恼,不再受困于囚笼。独留我带着对你的思念继续纠葛世间。

  “蔷薇啊蔷薇,实现我的愿望…花从石头中绽放,金蔷薇对我唱歌…”

  

  黄玫瑰:已逝的爱与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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