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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很烂 但脑洞怪多

【博海】活力之城 第一章 注册

少量博海,有ooc,有原创角色(反派)。主要推动剧情发展,没什么新鲜的。为了一碟醋包个饺子。那么用餐愉快!


  芝加哥,千禧广场,小雨

  “well!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养子。”阿扎尔握着酒瓶从台阶上坐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说着阿扎尔举起酒瓶向艾尔海森递了递。


  “我知道你在调查十年前的事,我也知道你现在除了回忆那段可怜的记忆外没有任何思路”见艾尔海森没有要接下的意思。阿扎尔收回手仰头抿了一口酒后再次递向艾尔海森。


  “让我来另给你指一条路。我有个病毒只需要你帮我输入到芝加哥ctOS服务器机房里。就像你告诉我的那样,不需要黑客的技巧你也能知道真相。瞧!触碰真相的机会不就来了吗。哈!让我看看你的仇恨值多少?”说完,阿扎尔张开手酒瓶随之跌落。


  滴滴答答,屏住呼吸。面线点在眼中分解,雨珠倾泻的瞬间,他看到了微弱的光影与人生。专注的消耗能让时间倾覆于他,世界都慢了下来。


  “做的好!!My son~”

阿扎尔做了一个滑稽的动作后向艾尔海森眨了眨眼,仇恨是最好的条件。他看着接住酒瓶的人,露出了胜利笑容随即转身离开。独留下握着酒瓶的艾尔海森。

  “FINE.”

 

  艾尔海森的拇指蹭了蹭衣兜里的手机,还好湿透的风衣没有把屏幕透湿。他需要一通电话联系一个不怎么信任的“朋友”。


  “嘿,珐露珊。”

  “哇哦,你居然会联系我。让我猜猜你肯定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Dedsec的帮助。严重到身为城市义警的你愿意向我们低头。”

  “我需要你帮我找到控制整个城市ctOS服务器机房的位置,还有帮我分析一个病毒。”

“你疯了吗?ctOS服务器机房!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你在向这个城市宣战。”即使被变声的声音也能听出来手机那头的人有多么震惊。

  “所以。我希望你帮我分析一个病毒。”艾尔海森顿了顿,似乎并不在乎珐露珊的警告。

  “我们需要面谈。地址已经发给你了。”

  还不等艾尔海森多问对方已经挂断,随后手机的GPS里多了一处标点在地下入口。雨点淅淅沥沥的落在手机屏上,手掌顺着屏幕擦干水珠留下几条水痕。突然亮起的屏幕出现了一条信息。


  【侦察到附近有犯罪发生概率】


  随即GPS标出一片蓝圈,艾尔海森压了压帽檐向蓝圈处移动。自从祖母死后,自己一直活在自责里,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心理得到救赎。


  艾尔海森缩着身子通过手机盯着路灯下的男人,犯罪几率为58%。这都要归功于ctOS的全局监控,大到公共场合小到私人住所。凡是有摄像头的地方,都可以被ctOS记录下。


  眼前拎着棒球棍的男孩拦住一个女孩,“嘿!莱依拉,我喜欢你而你却拒绝我!还当众羞辱了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男孩后面还说了什么艾尔海森不知道,他只知道手机里的犯罪概率涨到了98%。接着就是女孩的尖叫声还有他甩开甩棍和骨头断裂的声音。

  “私法制裁者!天呐谢谢你救了我,没想到那些关于你的报道是真的。”蓝头发的少女向艾尔海森不断道谢,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我是……”

  “不用自我介绍。你应该做你自己的事。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也不认识我。”艾尔海森打断女孩的话,他不想和任何人有牵扯。他自己本身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警察想逮捕他,黑帮想杀了他。

  “好吧。谢谢您救了我。如果需要帮助请到阿德勒天文馆找我。”

  少女的声音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似乎很肯定艾尔海森会去找她一样。莱依拉声音的变化让艾尔海森不由得好奇去透析她。姓名莱依拉,年龄19岁,在阿德勒天文馆工作,单身一人姐姐于十一年前死亡。

  十一年前,是那场大停电的受害者吗?

破译开路旁停车的车锁,艾尔海森坐在驾驶座回忆曾经。十三岁时他的父母带他去波尼玩,回来的路上一场大停电他们出了车祸,只有他活了下来。十一个月后他的祖母又倒在自己面前。


  他就这样困在过去的阴影里。


  “珐露珊?”

  艾尔海森凑到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念出这个名字,那人用迷茫的眼神看了眼他。艾尔海森没有继续问下去又转向另一旁的人。

  “珐露珊?”

同样的表情,一样的否定。艾尔海森太久没有交流过,如果黑客技巧能代替他线下交流就好了。

  “我从没想到过大名鼎鼎的你也有这么搞笑的一面。”珐露珊说着从暗处走了出来。

  没想到以个性出名的Dedsec组织里还会有装扮如此平凡的成员,艾尔海森盯着珐露珊陷入沉思。

  “我可以帮你。但首先我需要知道原因。Dedsec本就处于被通缉的地位,我们不会冒这个险。”珐露珊向着艾尔海森迈了一步她的眼神非常坚定,坚定到足够让比她高太多的艾尔海森都不由得向后撤了一步。

  “那我呢。你们的组织四处宣扬反对ctOS,说是黑客组织实际上和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区别。”艾尔海森将指关节抵在珐露珊的胸前推了推她继续说道”给我个信任你们的理由。”

  珐露珊看着艾尔海森的手卡在自己的脖子上没有用力,抽身甩开艾尔海森的手后珐露珊拿出手机对着艾尔海森说“我们需要城市义警帮我们对付ctOS,同样他需要我们帮忙解决你他的私人问题。”

  “成交”

  “聪明的抉择。”

  说完,珐露珊要来艾尔海森的手机又用自己的手机传输了一些app上去。

  “这是Dedsec最新研发的系统,能用来逃命也能追捕。”珐露珊传输完后向艾尔海森介绍着,艾尔海森看了眼手中app后确认没有危险将存有病毒的硬盘交给珐露珊。


  “等我们破译之后,我会告诉你的。先让我来给你介绍介绍,让我们来拨打一个报警电话。”


  “什么?!等等…”


  躲过艾尔海森的阻拦珐露珊示意他不要出声,911的电话接通的很快。艾尔海森却从频道里听到了警局服务站的声音。


  “这里是911,请问发生了什么?……您好?……发生了什么?”


  接着珐露珊挂掉电话向艾尔海森露出自信的笑容。“放心警察不会追踪到我们,除了警局的频道你还能监听到黑帮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做不到的。合作愉快!”

  “嗯。”

  “哦,顺带一提。想要控制芝加哥的ctOS服务器机房你需要先找到初号机,据说初号机在南方社团的boss身上,也就是斯佩克那里。你需要有接触他的机会。那个老东西可精明的很,除了他的家人还有"超级"合作伙伴外谁也不见。”珐露珊在超级字眼上做了强调的手势。

  “超级合作伙伴?”

  “我们调查他似乎在经营什么交易,不过他也雇佣了其他黑客阻拦我们黑入。简单来说你也需要做大生意。还是黑帮喜欢的那种。”珐露珊说着摊了摊手显得有些无奈,“愉快的聊天就到这里了,如果还有什么情报和任务我会再联系你。回见。”

  说完珐露珊退回黑暗随着脚步声逐渐变小,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艾尔海森站在原地思考珐露珊给的情报,看来他需要一个新身份,新的黑帮身份。

  “拜托,艾尔海森。我们才分别不到一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烦我吗?我可正在给美女们脱丝袜呢。”多托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倒勾起艾尔海森的好奇。点了点手机黑入到多托雷身边的摄像头里。

  “薯条小姐和披萨女士的丝袜吗?”

  “拜托!!!艾尔海森,不要偷窥我的隐私。我刚杀完人享受他临死前点的最后一顿"快餐",你们黑客可真讨厌。”

  不过摄像头的视角内确实看到床上躺着一具半裸的男尸。

  “我需要你帮我个忙,放心钱不会少。”

  “哇~哇~我就知道。我从不担心我们之间关于钱的问题,一切都在于我想不想帮你。说来听听。”多托雷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薯条塞满整个口腔一样,事实情况也确实如此。

  “我要接近斯佩克,我想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吸引他的关注。”

  “嘿。你是第一次来芝加哥吗?你知道斯佩克是谁吗?你一定是疯了。等着被斯派克的剑杖捅穿脑壳吧!”很好,多托雷把塞满嘴的薯条吐掉了来反驳他。

  “今天算你已经是第二个人说我疯了,多托雷。”艾尔海森的声音有些泄气,潮湿的小雨让他的喉咙快黏在一起了。

  “当然,乐意至极。克里斯平先生,您刚从伦敦旅行回来想要接触芝加哥的主人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会好好宣传您的,不过我建议您去了解一下芝加哥的特色比赛"城市竞速赛",斯佩克会赞助他的车队从这场急速比赛里捞一笔娱乐资金,你只需赞助其他车手赢得比赛。我相信斯佩克先生会想见你的。”多托雷说着秘书一般的介绍话,嘴里又塞了一块披萨。

  “有推荐吗?”

  “就等你问呢。当然是赛诺。” 


【博海】活力之城 序 登入

  看门狗1的剧情和背景。有bug和ooc存在。朋友点的乐子人博士,海前期后期有成长。有多后期我不知道,这篇可能会是第一篇长篇,试试写点什么。卡维落地前退坑了,对剧情也就了解至此了。

  那么一下正文,用餐愉快。

  

  “欢迎使用布鲁姆,Ctos系统”

  “我们一直在不懈发展技术,努力满足世界发展的需要,在这一工程中我们最引以为傲的,是智能城市计划——未来的连动式社区。智能城市为现代生活方式提供了不可或缺的解决方案,因为我们都渴望彼此相连。辅以一系列相机、监控企业、街道、公园和市中心。”

  “一切休戚相关,旨在造福于您、您的家庭与我们的环境……”

  “有了Ctos,芝加哥将会成为新的城市巨人,引领通向更美好未来的康庄大道。支持我们,将Ctos带到你的城市…”

  显示屏中年迈的妇女拉着一位少年坐在棋盘前,透析扫描下两人的信息IP显现在眼前。名字艾尔海森,年龄14岁,患有心理疾病,暂无职业。而他对面的妇女是他的祖母、Ctos的设计者之一……

  “你一定是个天才,艾尔海森。上帝太早带走了你的父母,而你我亲爱的孩子,未来会属于你的。” 妇人盯着将死的棋盘骄傲的说。一场意外的大停电带走11个生命,其中包括了艾尔海森的父母。自那时起艾尔海森便不再开口说话,她拒绝了布鲁姆的提拔留在芝加哥照顾这个孩子。从见面起这个孩子就不断带给她惊喜,艾尔海森会成为接替她的最佳人选……

  衣袖被牵拉的触感将她拉出回忆,艾尔海森已经重新将棋盘复位拉着她的袖口催促她挪动第一颗棋子。

  屏幕闪着雪花,妇人与孩子开始新的棋局。监控前的人握紧手中的M1911手枪,视频传来敲门声。两个被马赛克屏蔽的人走进房间,他们无视了妇人的阻拦径直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审视一切。其中一个人拽过那个叫艾尔海森的孩子掐着他的脖子,同样的手枪顶在少年的头上。

  “Ctos还有部分管理权。你还没有交给我们。“被处理过的声音在回荡在昏暗,“艾尔海森,你唯一的亲人。你不会想要他现在就去见你儿子他们吧。”话音刚落,被提到的孩子突然挣扎起来。他狠狠的咬了那人的虎口,妇人疾步上前抢夺那人的手枪另外的人也上前去阻止,直到一声枪响。

  “该死的应该是这个孩子。而不是她。厚礼蟹,怎么和那个人交代!”屏幕前的人闭上眼睛,他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祖母瞪着眼睛倒在他面前,子弹从下颚贯穿她的头颅。

  之后,那两个人离开了。劫持他的人被咬的很重,可能会留疤。接着警察来了,搜寻到了躲在床底的他。他不知道那两个人是谁,他将视频下载到手机。10年的光阴已经改变他太多,复仇并不遥远。

  叮,哔~

  “哦,嘿。我还以为你看到自己小时候的回忆高兴的抹眼泪忘了时间呢”频道响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过艾尔海森像往常一样不准备回应他。“怎么?还不说话……那我就说了。我亲爱的顾客,距离保安们全部抵达我们现在的位置还有不到十分钟。我们该撤了。”

  艾尔海森通过手机连接从Ctos的漏洞中连接到了附近的监控,大致新增了四名保安。不过还好他们从一个展开的搜索。

  “等等,艾尔海森……”那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迟疑,很快他的语气又变得轻快很多。 “我们或许可以一起来做些艺术。”

  “我不想听你的艺术,多托雷。你想做什么。”

  “就在刚刚,我报了警。“叫做多托雷的人放慢了他的语速,重复了一遍。“你只需要拖住他们一会。现在这里有想要维持秩序的保安,还有想要你、我或者随便哪个人性命的收尾人车队,你只需要拖住他们而不现身。这里就会砰砰砰~”

  多托雷轻浮的语气让艾尔海森已经想到此时的他肯定在镜头后比这手势模仿现场的样子。“用你那块神奇的手机撑到警察前来,他们就会发现这里是的枪战是因为一群为钱卖命的收尾人和敬业的保安起了冲突。然后我们趁机闪人。”

  多托雷说得很轻松倒让艾尔海森有点不好的预感。“那你做什么。”艾尔海森问了出来,“我也想帮你啦,但……我已经闪人了。”

  又是这样,多托雷总是把这些该收尾的工作交给他,明明他才是被自己雇佣的收尾人。不过多托雷确实是一个好搭档,同样他也是个可怕的家伙,恶意满满又冷酷无情,光鲜亮丽的白色西装,总爱讲那些“艺术”的玩笑话。

  他是个变态,艾尔海森有机会会杀了他,同样多托雷转身也可能杀了艾尔海森。他能做的只有不断在内心重复这段雇佣关系随后长呼一口气。

  “该说晚安了”

  城市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方才还能将整个夜空照亮的城市瞬间陷入黑暗。杂乱的枪声和闪烁的火光,预示着黑暗并不能带来沉寂。直至红蓝闪烁的灯光出现,轰鸣的警笛让这里发生的一切戛然而止。

  “全部都停火!这里是芝加哥911!”

  电箱被突进的电流激起火花,又转瞬间从黑暗步入光明。收尾人们和保安站在灯火下举起双手等待警察们上前控制,艾尔海森躲在暗处等待这里重新归于平静。

  叮……

  “哦!哇~你还活着。”艾尔海森刚从Ctos站点的后门离开,多托雷的电话就像计算好的那样打来。“恭喜你!作为奖励,我为你准备了一辆跑车……”

  “又是二手车?”

  “嘿!你总该不会是想要艾尔海森这个名字出现在汽车厂商的交易合同上。超快的好嘛!”

  躲过Ctos的区域扫描艾尔海森回到自己的秘密基地,架桥下一堆不起眼的集中箱内被他改造成了简易的休息点。将手机里下载的数据登入主机开始反复播放十年前被Ctos记录下的录像。

  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这是他找到真相的最后稻草。一遍又一遍的枪声,最后将他全然击溃。

  【留言信息: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我可以给你真相。来见我吧,我的养子。——阿扎尔】

  艾尔海森蜷缩在床垫上,他努力不让自己回想。十年前,他被祖母的学生阿扎尔领养。阿扎尔教给他黑客的技巧,生活教他有些事不需要黑客的技巧也能知道真相。不过自成年后,他便不再与阿扎尔联系。

  很多时候一切还未相遇却已紧紧连接在一起。

【博海】莫斯科海下的仲夏梦

首先,道个歉。写这篇拖得太久了,久到他本来是圣诞贺文,我写成了生日贺文。然后。我。我把我的大纲忘记了。忘记了这篇文的意义何在,所以。非常烂,有很多先前的设想没有写到(但没有忘记夹带私货)再次很抱歉。不过还是要祝海哥生日快乐,希望以后的版本我能看到你和博士互动。

接下来是一些ooc的设定了。

审判庭,其实就是教令院,曾经依靠神明获得权力,逐渐抛弃神审判神。

赞迪克(审判庭限定),以信仰加入审判庭,他与艾尔海森交谈后决心为他渲染形体,论爱是谈不上的。就像接触太多静谧后陷入疯狂的人一样,赞迪克也不例外。但他确实为艾尔海森塑造了形体。最后一刻被审判庭所杀。

多托雷(意义不明),赞迪克以自己的血肉催生了树孕育出艾尔海森的形体,不幸的是艾尔海森的形体并不稳定。赞迪克以多托雷的存在不断寻找艾尔海森,他要的是他渲染出来的艾尔海森,自然会杀死“失败品”。

艾尔海森,其实是灯塔水母,属于无形体的神明,是永恒的象征。赞迪克的复活是艾尔海森的垂怜。不过即使有了形体,因为赞迪克早早死去,树无法孕育出艾尔海森的肉体,所以艾尔海森的肢体是几近透明的,不过透明的身体里是他的世界,永恒的星空。

Wynken and Blynken and Nod,西方的童话故事。讲述了夜晚时分,三个小伙伴乘着一双木鞋,到银河中捕鱼的奇妙故事。过程中,月亮公公为他们唱歌,风儿为他们加速,天上的星星成了他们捕捞的猎物。


那么以下就是正文了,用餐愉快。


“审判庭是孕育信仰催生智慧的地方,唯独是不属于你的地方。***”

 

艾尔海森从梦中苏醒,模糊的记忆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经常反复的陷入沉睡,年幼的身体不如其他孩童那般活力四射,不过这并不应影响什么,反倒让他有了更多读书的时间。

他从不在意梦,从不。

将床边的狐狸玩偶抱进怀里,打开书本他想为他的新朋友讲述一段荒诞巧妙的故事。袖口下显露的淤青令他有些不满的砸了咂嘴,继续为新朋友讲故事的心情也因为淤青带来的酸痛消散全无。

几周前他牵上父亲的手一同搬入这处新家,他在父亲的看护下收到了来自邻居的礼物,正是现在倒在床边的狐狸玩偶,名字是狐狸医生[doctor·fox]。那个邻居平常都带着面具却总是流露出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对他和父亲也很友好偶尔还会提及母亲的事,他从来也不进家门做客,只会站在门口与父亲交谈,常常颔首瞥一眼躲在父亲身后的自己。

多托雷,审判庭的的审判官,他如此介绍自己。

 

“我曾不太认为今晚月色很美是一种含蓄的告白。直到我看到那片海下漾起片片银鳞,你的发丝如月光一样延伸到这片星空,向我展露星光的一角。我向你伸出手,伴着你的歌声掬起一捧月光,今晚夜色很美。”

 

艾尔海森从梦中苏醒,断层的记忆与模糊的画面让他不断质问自己是否还有活着的感觉,像是落在没有尽头的深海里,孤独又静谧,呼吸格外艰难沉重。恍惚间,他又看到了海面上点点的荧光,气泡顺着他的呼吸上浮,多么梦幻又如此虚无。

空荡的房间充斥着海潮的凛冽,艾尔海森坐在冰冷的石质长凳上望着梦中的场景,原本冲刷他身体的潮汐转瞬间成了画中挥洒的颜料,红色的赤潮与幽蓝的海水碰撞却又万般静谧。不论是梦还是现实,都让他感到熟悉……安心?

“审判庭视这幅画为疯狂,他们认为这是在藐视审判庭的智慧和信仰。”多托雷突然出现在身旁,他并没坐下与自己共同欣赏反而摸上涌动的潮汐回头注视着自己。这是艾尔海森第一次看到面具下的多托雷,赤红的眼眸囚禁的是自己的影子就像画中被赤潮搅动的海水一样。

兴许是注意到自己的警惕和畏惧,多托雷重新戴上了面具半跪在艾尔海森的面前。

孩子的身形过于弱小,即使面对俯身的成人也只能困在面前的身影中。

多托雷拉过他的手将他抱起至距离心脏最近的胸前。随后轻声说道“这里,是距离星空最近的地方。”话音刚落四周的墙壁联动画像消散,房间的变动掀起了脚下的涟漪,漾起的波纹引来鱼群,“就连我,现在也不知道[梦]是什么了……”他仰视着星空轻声叹息,随后又将艾尔海森放下。

“这也是你的世界,去看看吧。”

我的世界?艾尔海森疑惑的打量起四周,艳红的金鱼在脚下游走追随他每一步的波纹,奇妙的世界令他忘却方才的迟疑,他逐渐迈开步子在水面上奔跑,赤裸的脚掌踩在水面上为这片寂静的世界带了轻快的节奏,愉快的心情让艾尔海森情不自禁的跟着水声哼起旋律。

他的歌声轻盈欢快跃然于水面,水下的鱼群渐渐游出水面,他们伴着艾尔海森的歌声与步伐起舞,星光变得耀眼起来原本平静的海面汇聚起透明的气泡浮向夜空,逐渐一只巨型水母跃出海面。

他的歌声清澈又柔软,就像晶莹剔透的玻璃糖,世界逐渐在他的歌声里融化……水母的触手轻柔的抱起艾尔海森,游鱼跟上他的步伐在星空下起舞,直到海面干涸,扭曲交叠的白骨才显露出来。

 

“神明。信仰。我们为他献上忠诚、呈现祭礼。渴求他怜悯,祈祷他降临,如匍匐爬行的蛆虫。我曾质疑或否认我的信仰,直到我遇见你,我才明白。我只是还未找到[我的信仰]而已。这次的你也很美丽呢。艾尔海森。所以快点回到我的身边吧……”

 

多托雷停下跟随的脚步,他沉默不语,打量着面前的景色。荧光的潮水在他的脚下流动,幽蓝的光芒在向艾尔海森身边汇聚,世界正因他失去色彩。

多托雷张开手,星光却将他推向海潮之外。不知何时消失的面具,眼里独留下期待与慈爱。扭曲的形体张开羽翼,黑色的海潮将他吞噬。随即膨胀爆裂化作一只独眼的乌鸦,猩红的眼睛紧紧锁定艾尔海森。

跳动的心脏被鸟击贯穿,血在空气中飞溅。炙热的情感从艾尔海森的身躯中剥落,鲜艳的血珠与暗淡的星光一同坠入水面之下。缤纷的色彩汇成黑色的海潮,引来掠食的怪物。鱼群被无情的撕得粉碎,转瞬间赤潮染红了这片幽蓝的海湾。

为什么,星光又变得好远……

白骨,尸骸。他们伸出手臂拽着水母的腕肢将最后的幽蓝拖入漆黑的海潮。

星空就此溶解在水中,艾尔海森闭上眼睛视图回想。但周围嘈杂的噪音淹没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涟漪。血与肉终归于虚无,连同带去的还有这片静谧的海湾。

那片星光与那个身影,已被藏在了这片静谧荒芜的白沙下。

 

艾尔海森从梦中苏醒,他头疼的厉害仿佛就要被劈成两半,怎么也想不起来梦中的场景。还好窗门带来的些许凉风让紧绷的意识得以短暂放松。这阵平和的微风充满诱惑力,指引他来到窗边眺望。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天空。飞鸟。阳光。葱茏。还有,多托雷。

不对,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赤红色的天空,空寂洁白的沙地,被星光穿刺于大地的飞鸟。还有一只独眼的乌鸦。祂在盯着我,死死的盯着我。祂的眼球就要贴在我的脸上了。我看到了。闪烁的星光。静谧的海湾。

 

“砰!”

艾尔海森从梦中苏醒,玻璃的撞击声猛然惊醒了他。一只黑色的乌鸦就这样撞死在他的窗台上,还有几片带血的羽毛黏在玻璃上。

微弱的风无法将羽毛带走,永远的把死亡留在这里。

艾尔海森看的有些沉迷,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几片羽毛会如此吸引他。除此之外,还有一股炽热的视线来自他的邻居。多托雷站在他的花园里仰着头正在和他对视,温和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被面具遮挡的眼睛看不出情感。他只是在向自己打招呼,直至楼下传来敲门声。

已经顾上穿好鞋子,艾尔海森光着脚冲向客厅。剧烈的跑动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不过还好多托雷被父亲拦在门外。他是不会进来的,他一定……

“那么,请进吧。多托雷审判官。”

父亲的话语掐在艾尔海森的脖颈让他无法呼吸,多托雷就如此坐在沙发上观察着他。

像梦一样那般。

梦里的景色不断刺激他的神经,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艾尔海森顾不上父亲的劝阻又跑回了卧室,将自己反锁在房间。

他拿起画笔想要画些什么,笔尖接触到纸张时又什么都想出来,恐惧和紧张让他的手忍不住颤抖,就连泪水都要忍不住的掉出来了。

“嘘…”多托雷的指尖逐渐触碰上他蜷缩的双手,陌生而温暖的体温顺着手指传递到大脑,逐渐让艾尔海森冷静下来。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身旁的多托雷,摘下面具的眼睛里映着他的影子,淌出来无限的平静。

“在画些什么,我可以看看吗?”

沉重的呼吸在他们之间交叠,多托雷牵着他的手拉向唇边轻声道“来为我介绍一下吧。”。

 

多托雷坐在艾尔海森的身边听他翻动画册讲述每一段由画笔勾勒的幻想,就像他们相见的第一天艾,尔海森抱着他送的玩偶讲述童话故事一样。他乖巧的坐在床边,放松的双脚随意晃动着。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感到非常自在,就像飘然的水母一样。

艾尔海森翻动着画册,手指在自己的作品间滑动,喃喃自语着。

 

“父亲说,我的画作毫无意义。笔触毫无意义,色彩毫无意义,意向毫无意义。多托雷先生,我是否毫无意义。”

“如果一切都是无意义的,从某意义上来说正是一个简单的意义。[痛]吗?”

【痛】

 

手指还是被纸张划破了。

多托雷又一次站起身,面对着艾尔海森半跪下来。他依旧直勾勾的盯着艾尔海森,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手腕被他握着拉向嘴边,还在渗血的伤后被温热的口腔包裹起来。舌头顺着被划开的皮层延伸,血液被吮吸直至整根手指都有些麻痹。

“你应该明白的吧,形体之上构建的意义,才是最虚无的意义。脆弱的。甚至不如一张白纸”

尖锐的鲨齿轻轻的咬住手指,麻痹下的刺痛让艾尔海森想要抽出手,手腕被猛然加重的力量扼制。夕阳落在窗户上,血迹已经干涸,晚风终于带走了羽毛、,而房间的两个人已被晚霞染得通红。

 

艾尔海森从梦中苏醒。

[狐狸医生]站在房间门口挥舞着手臂向他示意,鬼使神差的接受了玩偶的引诱。艾尔海森从床上跳了下来,跟着玩偶一起迈着步子行走于漆黑的走廊。

老化的木板踩在脚下吱呀作响,艾尔海森跟着玩偶在霉湿的走廊走啊走,简短的走廊不断循环,墙壁四周挂着他的画作。父亲母亲的画像,被不断涂鸦更改,最终变成一片颜色的碰撞。

他究竟画了什么,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布偶的脚步不会停下,艾尔海森心不在焉的向前走。

他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但他会和[狐狸医生]一起。慢慢的散步着,他听到第二人脚步在他的身后响起。鞋跟踩在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却又带着一些粘连的杂音。

呼噜呼噜,血液堵在喉咙里说不话。

多余的脚步声在他摸上门把手的一刻消失了。愈发昏暗静谧的房间反而让他感到格外的轻松安心。他有些情不自禁的摇晃起脑袋,迈开轻盈的步子,恐惧的脑袋变得空白。

信心满满的向前走,轻声哼唱着向前走。他踮起脚尖,接着转了个身,双臂张开似飞鸟那般轻盈,再度转身,轻飘飘的化身成一直水母。

他漂浮在空中如同漂浮在水里,整片星光变成他的世界,月色与他轻吻,飘扬的腕肢都呈现着无与伦比的美感。

[狐狸医生]沉落在水中,代替它站在水面上的多托雷,那一刻他的表情,灿烂如孩童。“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是属于我的。不可替代的。索赫蕾,你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吗?”

“不对。这不对。赞迪克。你疯了。”

“我天生如此。”

 

“让我来给你挑选颜色装饰一下吧,艾尔海森。”赞迪克坐在树下自言自语着,“审判庭从不相信神明存在,可我听得见你。”

赞迪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突然想起什么接着说道“你的双唇用玫瑰色如何……还可以再用糖浆润色一下。”这样,我吻你的时候就像吃糖果一样。

“艾尔海森,你的眼睛会是什么样。我想让他有我的颜色……”赞迪克握着笔从衣兜里掏出便签本开始写写画画。泛黄的纸叶已经被赞迪克翻得皱皱巴巴,不过他还是很乐意继续在上面作画。

“这些都是只属于我们的作品。”

“无可救药的。完美的。未完成品。”

赞迪克跪在树下祈祷着,身体上留下来的伤口仍然滴着血,滴在大树扎根的黑色泥潮中,融为一体。还差一点,你就可以出生了……

“赞迪克。你已经疯了。”

霰弹枪抵着他的头,头颅如同绽放的花蕊,他所酝酿的理智在枪响的那一刻炸开,花瓣似血,崩裂溅射。

 

多托雷站在枯萎的大树下。他怀中紧紧抱着的艾尔海森,[他的一切]安静的熟睡着。几近透明的形体蕴含着闪烁的星光,他沉默着,蜻蜓点水般吻上瑰色的双唇。他沉默着,聆听海潮之下的呻吟。他沉默着,跨过脚下的尸骸,离开这所不存在的房间。

喉咙里哼着艾尔海森曾交给他的摇篮曲

“Wynken and Blynken and Nod

Wynken and Blynken are two little eyes

And Nod is a little head

And the wooden shoe that sailed the skies

Is a wee one's trundle bed

So close your eyes drem to drem

The something could not be

And you will see the wonderful things

As you rock in your misty sea

Where the old moon rocked the fishermen three

Wynken and Blynken and Nod

Wynken and Blynken and Nod”



莫斯科海是一片荒芜的沙地,梦醒之时就是残破不堪的现实。

【博海】飞鸟指南

  那只鸟还是死了,僵硬的躺在掌心,悄然离去。

  多托雷在家里养了一只鬣狗,原因很简单他喜欢和这只鬣狗一起放声大笑。每天他都会带着这只鬣狗去公园散步,没有绳索,没有嘴套。所有人都避开他们,以至于他们常去的公园冷清了不少,总之多托雷很享受这样的冷清。

  今天他依旧陪着自己的鬣狗散步,路过一处躺椅,他的狗停了下来。鬣狗与他从不停轻易停下脚步,除非有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在好奇心的趋势下多托雷走向了躺椅。

  有一只飞鸟,一只将死的飞鸟,蜷缩在躺椅角落瑟瑟发抖的飞鸟。

  “啧…真是拿你没办法。”看着不愿再走动的鬣狗,多托雷只好将飞鸟揣进衣兜。鬣狗似乎很满意,咧开嘴冲多托雷笑。

  多托雷默认飞鸟根本不会撑到他到家,但感受到手中细微的起伏时,他还是暗自松了口气。鬣狗兴奋的吼叫开始不断围着装着飞鸟的保温箱打转。

  “二号,安静。如果你不想我用针管捅穿这只飞鸟的喉咙话就安分点。”多托雷一边按着指南攻略调配奶粉一边训斥他的鬣狗。

  因为不想起名,所以这只鬣狗叫二号。

  “你就叫三号好了。希望你能顺利的活下来”说话的同时多托雷将针管里的乳液一点一点推进喂进飞鸟的嘴里,求生欲下的飞鸟还没有拒绝多托雷。

  喂食结束后多托雷拿着从网上找来的指南看了又看,“据我观测,三号应该很快就会恢复,我需要买些东西。你留下来看家。”说着他又看了眼亢奋的鬣狗。

  临走前多托雷将水与食物放进保温箱内,拍了拍守在一旁的二号哼着不知名的旋律出了门。

  带着鸟笼拎着打包小包鸟食的多托雷推开门,二号依旧守在三号旁边。三号似乎恢复了一些体力,不过依旧缩在角落。

  “如果想活下去,主动点最好”说着多托雷开始布置他的鸟笼,二号抬了抬脑袋发现主人在做无聊的事又继续蹲在保温箱一旁。

  飞鸟本身已经换羽完成的差不多,很快就会彻底变成成鸟。多托雷为三号准备的第一件礼物便是剪羽。

  狭小的牢笼无处躲藏,很轻易地就能抓住三号。柔软蓬松的羽毛,炙热滚烫的体温,让他有些爱不释手,要是能乖一点就好了。

  飞鸟被牢牢困在多托雷的手心,脆弱纤细的脚枝奋力挣扎却连痕迹都没留下。而他只需要稍稍发力,手心的小鸟便会发出嘶鸣,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手中鲜活跳动的心脏。

  多托雷因这前所未有的兴奋不禁笑出声,一旁的鬣狗像是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一样也开始吠叫。藐视生命的权利让他无形中有些上瘾。

第一次剪羽的失败并不代表什么,多托雷所幸将三号关进鸟笼等待下一次剪羽的机会。他发自内心的期待着。

  除了剪羽还有什么…哦对还要晒太阳。

  三号虽然一直拒绝多托雷的抚摸也还是会为了晒太阳的机会向多托雷啼叫,隔着笼子探了探脑袋要多托雷来抚摸他。

  勉强伸进半根手指去抚摸三号的绒毛,他果然还是无法拒绝这个毛绒绒又暖和的小家伙。

  走出门的瞬间,飞鸟便立刻拍打翅膀飞离。飞出不足半米又被身后的锁链束缚,他忘了多托雷为他打造的枷锁。

  那只鬣狗和多托雷就站在原地注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们戏谑般欣赏处于挣扎的飞鸟,起码比一些实验有趣。

  多托雷将飞鸟的锁链塞给二号,他和多托雷一样会在飞鸟振翅的时候猛然拽动锁链,将起飞的三号扯回地面。

  无需担心,只要还留一口气,天才多托雷都会救他的,他还舍不得这只小鸟。

  “要来洗澡吗?”多托雷将盛满水的小盆放到阳光下暴晒,转头对着无动于衷的飞鸟继续说道“我可以放你出来,但前提是,剪羽。”

  飞鸟没有理会多托雷,只是向笼子的更深处挪了挪。多托雷也不恼,反而将鸟笼打开打开手掌放在笼门前,鼓励似的说“来跳到我的手上,三号。”

  没有回应,多托雷也没有放弃他继续说,“跳到我的手上,三号。”飞鸟反而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这样啊…我当初救了你。你就这么对我吗?”

  多托雷的声音有些失落,他盯着飞鸟没有任何感情,他维持刚才的动作等待着。直到飞鸟禁不住清洁羽毛的诱惑落入救命恩人的的手中。

  “嘁”,还来不及反应又被扣在掌心,这一次不论飞鸟怎么扑腾多托雷都没有松手。锋利的鸟喙毫不犹豫的给他开了几个血窟窿,滚烫的血液染红飞鸟的羽毛,伴随剪刀的闭合切割,夹杂污物的飞羽散落一地。

  “好了,现在来慢慢享受耀眼的阳光和温暖的池水吧。”多托雷满意的注视着愣在水池中的飞鸟,他不会在乎这点小伤,对三号而言算是孤注一掷的哀嚎吧。

  与此同时,鬣狗已经从外面游荡回家整个面部的毛发都透着一股血腥味,反而证明他成功捕到了猎物饱餐一顿。当看到地板上散落的飞羽时,他兴奋的吠叫就像现在的多托雷一样。

  没了飞羽,三号安分了很多。多托雷很满意三号的变化,看着缩在自己手心熟睡的三号他难得温柔起来按摩三号的脑袋。

  蓬松的绒毛,不由得让多托雷放轻力度。手边炽热的温度倒是比今天死在手下的实验品暖和多了。

  为了表示奖励,多托雷为三号做了一片天空和深林。三号从蜷缩在他的手边改为蜷缩在为他打造的天空与深林前,嫉妒?谈不上,无趣倒是有。

  所以,这一片天空和深林转瞬间就被鬣狗撕碎。多托雷头一次注意到原来飞鸟也会流泪,倒是让他更加兴奋,不过他又能重新将三号捧回手心。

  三号不再进食,还会自己拔下羽毛,不惜破坏皮肤也要扯下的羽毛染红了底层的绒毛。当多托雷注意到时,三号原本的谷物味已经被鸟腥味覆盖,已经无法自己站起身。随后静静的瘫在他的手心直到全身僵直。

  三号还是死了,多托雷将他揣进衣兜准备在公园发现他的地方埋掉。二号却一直围着他打转兴奋至极,他们又来到那处躺椅。

  现在正坐着一位少年。

  银灰色头发,湖绿色眼睛中间还带点红色,穿着一条短裤和短袜膝盖被晚风吹得粉红,似乎是附近中学的校服。

  多托雷看的有些入迷,少年像是感知到什么似的放下书与他对视。他们的对视很短暂,少年匆忙的开始将手中的书本塞回书包,跳下长椅头也不回地向公园门口跑去。

  那只飞鸟是死了,不过循环又会重新开始小鸟还是会飞回他的身边的。

  改了注意的多托雷从兜里掏出三号的尸体扔给二号,鬣狗终于得到了他窥视许久的猎物,小鸟在他的嘴里还没咀嚼两下就被咽下

  多托雷附身拍了拍二号的脑袋,低声说道“下嘴轻一点哦,我要活的。”说完他站起身和鬣狗一起追向少年。

  “艾尔海森…”多托雷照着少年的课本念出他的名字随后又扔进火堆,看向被二号死死咬住的少年,他的语气温柔的诡异,抑制不住扬起的嘴角他早已经兴奋的战栗起来。

  “来做我的小鸟吧,艾尔海森。从今天起,你就是四号。”

  

  

  

  尝试了新的东西,但文笔依旧稀碎。多托雷依旧会按照照顾三号的方式照顾四号,是死是活无从知晓。

  嘿嘿,小鸟,嘿嘿。

无罪推论

非常短的练习,属于自我发疯了。第一人称,写的时候代入了博士,妄想症患者博士,现代普通人设定。写完之后发现,我是谁,并不重要都可以代入,博海是私心,就ooc吧。


  一个妄想者与他的无罪推论。


  一束月光将我的双眼蒙上,我无法安睡因为不能触碰你。

  那天我们相遇,我便认定我爱上他了。他对我笑,轻柔的像一阵风,缠绵的像段丝绸。

  他的美不拘泥于性别,急剧攻击性的美,毫无缺陷的美,美到几近虚无。


  艾尔海森…

  

  我默念他的名字无数次,我不能没有他。所以我们很快就成了朋友,很要好的朋友。他信任我,他不属于我。

  他对自己的美丽毫不自知,他不知道他有多诱人。湖绿的眼睛平淡深邃,却对所有人的窥视都一无所知。

  他的衬衫从不系上上排的领口,绿宝石的项链夹在锁骨中间,随着呼吸起伏挑逗我。纤长的睫毛,挺立的鼻梁,就连那张不饶人的嘴巴,都是粉润的,谈话间还能看到那条柔软湿红的小舌,娇嫩的,狭窄的口腔。

  他会遮掩好奇的神情坐到我身旁向我询问问题,看书的样子又很乖,思考时又会不经意的咬手,就像只小奶猫一样。

  他又那么粘着我,我们一起看书,一起去教学楼,一起用餐,我们并排而坐。他无时无刻的展示他的魅力。

  我的小鸟,我的小鸟,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一看到他就能扫除一天的疲惫,我会轻柔的拥抱那身炙热柔软的身躯,他对我来说就是世界最美好的礼物,他高亢隐忍的嗓音对我来说就是这世上最动听的声音,他白皙透红的肌肤对我来说是最无暇的美玉,他就是这世间最洁净最美的那一朵蔷薇,吸引我不断窥探又怕被我的贪婪污浊,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吸引着我,只要看他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我爱你,发自肺腑,源于疯狂。

  

  我温柔的拥有了他,我将全心倾覆于他。

  

  他没有离开,他沉睡在玫瑰之上,他的阴影洒在玫瑰烈红的花瓣上,他蜷缩在玫瑰的热情中。玫瑰炽烈的芬芳令我恍惚,那我的乐园。

  我带他离开了,在夜里,在雨中,在跟踪与窥视中,我将带着他走远,一切将重新开始。

  我将雕琢他,他的初吻,初夜,被我珍藏,他会一直紧紧跟随着我。因为爱,因为我爱他,我的小鸟。

我爱你。

  我的灵魂在低语,我的心窃窃私语。一切未曾改变,归于那些跌倒错乱的记忆。我都将我的灵魂奉献给你,我将陷入黑夜。

【博→海←维】猫

前半段维海,后半段博海。海哥变成的猫参考原型是西森猫,养猫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和朋友介绍多托雷的时候,切片多,红眼睛。我朋友第一反应是兔子,我们讨论了一下博士兔子论也不是不能成立。这都是题外话了,那么一下是正文。



“你好。小猫咪。怎么称呼。”卡维蹲在地上与一只银灰色的猫咪面对面,“哦,稍等。来试试这个。”从桌面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圈圈点点画了些什么。

“我问什么你就把手放在对应的字母和数字上。能听懂的话就叫一下!”

“喵。”

清脆又软糯的声音,心都快软了。

“咳咳,首先。让我确定一下,你是艾尔海森?”清了清嗓子,也理了一下思路。和艾尔海森发色一样的猫咪,甚至是在艾尔海森的床上发现。

猫爪摁在了Y上,看来他猜对了。

“唔,那么保留了多少理智……或者说人性?全部保留就再喵一下,没有的话就摁在相应的数字上”

数字3,有点乐子。

卡维试着伸手挠了挠小猫的下巴听到满意的呼噜声,进而更大胆的抱进怀里。

“有变回去的办法吗?”

“咪!”显而易见,没有。

小猫咪能有什么办法呢,不要为难小猫咪。卡维抱着艾尔海森揉了又揉,柔软的皮毛治愈了不少最近赶稿留下的心灵创伤。

“这种奇怪的突发事件就当做委托给旅行者吧,我们去吃早餐吧!”说着卡维抱着艾尔海森走向门口,“不要担心,给足了报酬旅行者什么都做得到。”

“呜呜呜!!!”

“不和旅行者说?谁还能帮你?”卡维捏了捏猫耳朵但又被Q弹的肉垫拍开,“哦~你是怕大家都知道大名鼎鼎的大书记官变成小猫咪了!”

“嘶!!!!!”

“不说。不说。不说。吃饭,先吃饭。”

这下全城的人都知道艾尔海森出差为了不让卡维寂寞所以给卡维留下一只猫咪这件事。

 

“我的小祖宗。你快下来吧,我不能没有它。”卡维站在桌前与艾尔海森对视,又看了看被艾尔海森压在脚下工图。“错了错了错,你都变成猫了怎么还这么小家子气,不就是带你出去炫耀了一下嘛”

“喵呜!”

“明天你就窝在家里好不好。不,明天我亲自帮你调查。你就负责等我的好消息。”

艾尔海森抖了抖耳朵,看来是同意了并且让出桌面。见卡维坐回座位艾尔海森顺势跳上卡维的怀中盘卧起来。

一边撸猫一边工作的感觉真好。卡维奋笔疾书现在他只想快点画完快点撸猫。

绘制到深夜整个人都被怀里的小猫暖热了,安稳的呼噜声真的很安逸。明天去化城郭找找提纳里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早上醒来就能看见艾尔海森卧在身边团成一小团像大号毛球。倒是自己的外套被艾尔海森压在身下上面还,满是猫毛。

这下真的要全城的人都知道他养猫了,不过还是把这件留给艾尔海森压着吧。

揉了揉蓬松的小脑袋,呼噜呼噜的声音让这样的早晨变得更加惬意。自从艾尔海森变成了猫,他的行为也更像猫。懒了好多……

卡维蹑手蹑脚的关上门前往化城郭寻找提纳里,但即使是这样,依旧惊扰的睡梦中的艾尔海森。半抬身子抖了抖耳朵,朝着声音源头安静的注视着。随后又像无事发生一样换成更展开的姿势霸占还温暖的床。

卡维当然想不到早上出去还算整齐的家,下午就会变成战场一般的“惨剧”,虽然这是艾尔海森的家,他自己把自己家搞成什么样子都是他付账……但是他的草稿是无辜的!!!

提纳里带着柯莱从木楞的卡维背后探出头,首先就是被碎纸中心包围的艾尔海森吸引了。柯莱当然只是跟着师父来须弥城学习,自然不知道她此刻抱在怀里玩弄的是被提纳里点名提醒要小心的某位“书记官”。

“呃……卡维前辈,不要生气。猫都是会这样的”柯莱抱着艾尔海森,看着脸黑的卡维有些不知所措。“提纳里师父……”又转向提纳里求助。

“咪。”

艾尔海森从柯莱的怀里跳出来蹭了蹭卡维的裤脚,那双浑圆的眼睛看起来很无辜。

“没事的。柯莱,这是艾尔海森的猫。我是不敢生气的。再说这里是艾尔海森的家,我一个借住的人也是不敢怎么样的。你说是吧,小猫咪。”

卡维捏着艾尔海森的后颈托着腹部将他抱进怀里,强扯出的笑容伴随加重语气的“艾尔海森”。怀里的猫咪不满的喵喵叫起来,似乎考虑到柯莱在场并没有像昨天那样。

“啊,哦,好。好的,卡维前辈。提纳里师父,我就先去买东西了,不打扰你们了。”柯莱临走也不忘对着卡维怀里的猫摆手告别。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艾尔海森变成的猫?”提纳里捏着自己的下巴靠近了点仔细打量着摊在桌面的艾尔海森。

“当然。你看他故意给我找事的样子!”蹲在地上正在给艾尔海森收拾残局的卡维不满的提高些声音,“你把灯打开,仔细看他的眼睛。”

提纳里打开灯,猫的眼睛瞬间变成一条细缝。不会错了,即使是变成猫,眼底的浅绿色,黑色的瞳孔包围一层淡淡的红色。也许能从世界上找出第二只和他发色一样的猫,但绝对不可找到和他眼睛一样的生物。

“有趣。”提纳里拿出笔记本几下写什么,又仔细观察了一些细节在笔记写了很多。“卡维,我抽一点血,你帮我摁住他。”

对于普通猫而言,卡维或许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但这是艾尔海森。于是一场追逐展开,以打碎两个花瓶为代价。提纳里得到了艾尔海森的一管血,卡维得到了一排抓痕。

“有消息我会立刻告诉你。之后我会给赛诺写信,我觉得赛诺也会帮你出出主意。作为风纪官他应该不会放任书记官无故消失变成猫的。”

找赛诺,头疼。卡维目送提纳里与柯莱会面离开,转头看着正在给自己舔毛的艾尔海森。更头疼。

“嘶!!!!”艾尔海森弓起身子,背上的毛都立了起来。“喵呜!!”还有明显的飞机耳……

卡维看了看又红又肿的伤口,从背后掏出提纳里留给自己的秘密武器。

“接受正义的审判吧!艾尔海森!”卡维掏出一颗猫薄荷球……

啊……毛茸茸,暖烘烘的蹭蹭。卡维一边揉着艾尔海森的肚子一边享受吸猫的幸福,想把整张脸都埋进艾尔海森的怀里。

吸了多久不知道,但是卡维必须要停下了。自己身上满身的猫毛不说,艾尔海森的毛里都能拽出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啊!卡维捏着从艾尔海森毛里拽出来的纸片内心怒号。

关在浴室里应该就没事了吧。卡维脱得只剩下里衣给浴缸放水,艾尔海森难得在浴室门口发呆。猛然跃起……

【咔哒】

什么声音,门开了?艾尔海森跑了!卡维光着脚追了出去,又光着脚拎着艾尔海森回到浴室。

“喵嗷,喵呜,喵,咪!”

“我知道你害怕。很快就好了。你好我也好,洗完了我给你开一罐从桑格玛哈巴依老爷那里买来的罐头怎么样?”

“喵,喵。”

“不怕不怕,我在。先吃一点猫条冷静一下。”

卡维试着打湿了艾尔海森,很安静。

本以为,作为长毛猫的艾尔海森应该是空心的……是实心的,居然!

洗完了,更加蓬松,更加圆滚滚,更加毛绒绒的艾尔海森出现了!卡维忍不住挠了挠艾尔海森的下巴,揉了揉松软的脑袋看着舒服到眯起眼睛的艾尔海森,卡维感到人生无憾。

即使知道了是实心的,但是蓬松的毛还是能伸进一根手指。这是什么障眼魔术!猫咪实在是太可爱了!艾尔海森变回来之后一定要养一只。一定!

泡在浴缸里的卡维自暴自弃的放任自己的大脑规划不可能实现的未来。门又被推开了,艾尔海森顺着门缝挤进了,靠着卡维垂下在浴缸外被自己挠伤的手臂上蹭了蹭,又对着那里舔了舔。

“算你有点良心。”

“喵~喵~”

“嗯?什么?”卡维趴在浴缸边想凑到艾尔海森面前听个清楚,艾尔海森也顺势攀上浴缸的边缘,鼻尖贴着卡维的嘴角对着脸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你知道你的舌头舔我很痒吗?”

“咪!”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先去床上睡觉吧,我马上就洗好了。”

等到卡维收拾好一切时,艾尔海森已经缩在被褥里睡着了。呼噜声隔着被子都能听到,手指戳了戳内耳的绒毛引得耳朵抖了几下连睡觉都姿势也变了。

“晚安”卡维亲了亲艾尔海森的额头,“咪……”。

卡维不禁笑了起来,拥着艾尔海森一起入眠。

 

第二天早上不用找,赛诺和旅行者就来敲门了。

“早。卡维。”“早上好!”

“呜呜呜!”

怀里的艾尔海森显然并不想和赛诺说早安,变成猫之后反而直白的表现出来了。

“早,都进来吧。”卡维别开身子向他们而开路,安慰性的搓了搓艾尔海森的腮颊。

赛诺看着卡维怀里的艾尔海森跳开缩进纸箱里,毛绒绒的一团将纸箱塞得满满当当。赛诺想起了一个冷笑话,箱子里毛都没有但有猫。

“噗……咳”

赛诺突然发笑打断了卡维和旅行者的思考。

“没什么,我们继续。”

箱子里的艾尔海森竖起了尾巴,派蒙听不明白派蒙飘到了箱子前仔细打量猫猫艾尔海森。毛绒绒的艾尔海森比起人类艾尔海森更可爱,好像更容易亲近。

派蒙的斗篷随着漂浮的动作跟着摆动,很有吸引力。艾尔海森摇着尾巴盯着那块飘动的边角料。

“呜哇!”

“什么!”

艾尔海森的爪子勾住派蒙的斗篷顺势将她扑倒在地上,随即倒在地上摆弄起来,尾巴也顺着主人的心意摆动起来。

“呜呜,旅行者~”派蒙很快就爬起来飘到旅行者身后,小心翼翼的看着正在被卡维抱起的艾尔海森。

“嗷呜~嗷呜~”

“嗷呜也没用。抱歉。吓到你了小派蒙,正如我所说,艾尔海森的理智并没有保留多少。大致上他就是一只猫。

“哼。卡维,该不会你是在用普通猫支开我?”

“我是会拿他看玩笑的人?”

赛诺与卡维相互瞪着对方,旅行者安抚下被吓到的派蒙站在两个男人中间。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要想办法解决问题。”

“喵!”艾尔海森附和道。

……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们在教令院找资料的。”赛诺环臂看着在旅行者怀里揣手的艾尔海森。“还有。嗷!!!!!!!!”

“嘶————!!!”

赛诺猛地突进到艾尔海森面前,虽然被艾尔海森打了一拳但能看到那副应激又畏怯自己的样子。比直接以大风纪官的身份缉拿他还愉悦。

“赛诺。”卡维的声音严肃了很多。

“知道了。”赛诺拍了拍旅行者的肩示意该出发了,旅行者安抚下艾尔海森后将他小心的放回地面。看了看门口的赛诺,凑到卡维耳边小声说,“我觉得艾尔海森拉直了比坐着的赛诺还要高。”

拍了拍艾尔海森的尾部,动作轻柔却震得艾尔海森发出嘤嘤的声音。

“守点猫德,不要四处勾引人!”

拎着艾尔海森的卡维怒斥怀里的毛团。

 

“我要出门办点事。你会乖乖留在家里看家的吧。”卡维走到门前似乎又想到什么回头盯着艾尔海森,“当然,给你补充一点罐头猫粮。我给你做了一个猫抓板,你不要再碰我的草稿了。”

“喵”

艾尔海森摆了摆尾巴,偏过头应下卡维。

“好猫咪。”

艾尔海森盯着被关上反锁的门,将视线锁定在未关闭的窗户上。

当卡维拎着大包小包打开门,屋内一片寂静祥和。

“艾尔海森?”

没有回应,唯独只有大开的窗户。

真不让人省心。

麻烦。

 

“啊!”

藏镜仕女的惊呼吸引了其他先遣队人员的注意力,从镀金旅团那接过的货品里居然有一只银灰色的猫。

“喵~”

猫咪摆了下尾巴,跳到货品堆的最高层俯视向这里走来的愚人众们。

“安静。发生了什么?”

薄荷蓝发色,被鸟嘴面具遮住半张脸,厚重的披风……执行官,博士。

仅仅只是对视,多托雷伸出手示意猫咪到他这里。

“呃……这是您的猫吗?执行官大人?”

“现在是了。”

猫咪被多托雷盖在披风下,温暖的环境很快安分下来缩进多托雷的怀抱。隔着衣服感受由猫发出的呼噜声,倒是让多托雷忍不住笑了笑。

走进帐篷多托雷站在空的笼子面前冲着怀里的猫说着,“出来。找我做什么艾尔海森?我可对把人变成猫没有兴趣。”身前的披风动了动,白色的身影跃到笼子上只是咪了一下。

“这里没有你想要的。我只是一个切片,来回收之前失败的残片。”冰冷的语气读不出感情,脱下披风就随意扔到矮桌上找了把凳子做到艾尔海森面前。

“真的变成猫了?”

“喵。喵喵。咪”

“这是我听过最有趣的笑话。拿出点我能帮你的诚意。”

“唔~喵。”

“空手而来呢。也不能提供情报,我不觉得安抚军情需要你。他们也不需要安抚情绪。”

“咪,喵喵喵”

“不感兴趣。我对研究你变成猫不感兴趣。”

“嗷呜,喵咪”

“随你便,不要打扰我做实验。”

谈话到此结束。艾尔海森跃到书架上挪着步子阅览书籍,多托雷看了眼摇晃的猫尾巴又看了眼自己的实验桌。

作为切片,他的任务是回收与实验。被制造,无需消耗,自然也不需要心跳。就像蛇类属于变温动物了。

过了多久?多托雷盯着自己毫无进展的实验品。艾尔海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帐篷外巡逻的士兵换了一茬又一茬。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明天就启程回到至冬,回禀任务。

“喵呜~”

艾尔海森叼着一只洁白的兔子出现在多托雷的眼前。狩猎是猫的天性,狩猎这么大的兔子倒是可以记录一下。

白色的兔子,红色的眼睛,超强的繁殖力,越过界限就是无穷的灾难。

你可真是会嘲讽我啊。胸口闷闷的痛。

“要吃?可以。”多托雷拎起死去的兔子。剥皮,解刨,分解。对他而言轻车熟路。

“这部分是可以食用的肝脏,这部分是肉。”多托雷拿出兔子的一只脚扔进了保存液里,“兔子脚,带来好运的说法。遇见你就证明一点,我需要一些好运。”

“喵”艾尔海森偏了偏头,对着肝脏那盘嗅了嗅似乎有些排斥。

“肝脏,很有营养。”多托雷捏起一段还在滴血的碎肉放在眼前,“还是怕我下毒?”新鲜血肉刺激他的神经,也许只有这一瞬间能带来心跳。

艾尔海森看着生吃下肝脏的多托雷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低头吃了起来。

“蒸馏水。”多托雷拿出大号的蒸发皿倒出了点水,“希望你能自己清理被血沾染的毛发。”多托雷嫌弃的看了看正在舔舐嘴周的艾尔海森。

坐回实验台,他还需要再看一下上一位失败者留下的报告。每一个切片都是这样,即使继承了主体的头脑,获得更强的实力,也无法超越主体。

艾尔海森跳上多托雷的实验台挪到被书页簇拥的中心盘踞起来。

“起来,我要工作。”多托雷抬头看了看赖着不走的艾尔海森,“呵,你逼我的。”

伸着小腹延伸至胸前,将艾尔海森的腹部朝向自己。

“毛真厚。带回至冬也不会冷吧。”忽视耳边传来的呜呜声,被高频摇晃的尾巴吸引了注意力。“变成猫发育也不错。”

被多托雷不轻不重的弹了铃铛,艾尔海森瞬间安静下来。

“既然没有办法变回去,被我阉掉。对于猫也是可以接受的吧。”

“嘶——嗷呜!”

隔着手套也能感觉到手指被咬破了,不过作为切片他可没有痛觉,被要穿也无所谓。

“猫就是猫。即使之前是人也是猫。”捏住后颈立刻安分了起来。

牙齿健康,骨骼健康,肌肉紧密度合格。

记下艾尔海森的生物特征,顺带检查了健康。放手的瞬间,艾尔海森便摇着尾巴跑到警惕的看着多托雷。

耸了耸肩,多托雷拿起新鲜的猫咪报告看了起来。被无视的艾尔海森选择与多托雷外套的毛领融为一体,过不久耳边就穿了呼噜声。

真心大。多托雷捏了捏报告对着几本满是图画的书籍钻研起来。

 

“打扰。执行官大人,您昨天说了,今天启程。”先遣队队长站在门口小心的问候,里面传来的声音示意再等两天。

多托雷捏着针管看了眼在固定架上挣扎的艾尔海森,“没想到,你还会怕这个?生物本能吗?”右前腿上的毛有明显的被修理的痕迹,不久前应该刚抽过。“相信我,不会痛的。”

顺利抽出一管,多托雷对着灯光摇了摇试管。“粘稠度看起来还可以,新鲜又炙热。”

多托雷的行动力很强,强到早上抽血,下午就能拿手下的兵试验。即便每一个士兵都欣然接受,即便每一次都被艾尔海森阻止。

“闹够了没有!你还想变回来吗?”

“喵呜。喵嗷~”

“只是诱导剂,再说了他们早都做好为我去死的准备了。”

“嗷呜,喵咩~”

“啧……”

看着平日里见面都难的执行官大人,没想到居然会与一只猫吵架。

“执行官大人,等您需要我。可以随时叫我。”

多托雷盯着手里的药剂,砸了下舌朝着自己的手臂注射了25ml的液体。滚烫的热流深入心脏,并不好受。像是陷入火场,又像是赤裸着被拖到烈日下炙烤。

蜷缩在地面捂着心脏,孤寂的痛苦。但还是隐约感受到什么轻柔的东西缩进自己的胸怀,舔了他的脸颊。

黑暗,沉睡。

醒来已经是第三天凌晨。

需要改进,并不困难。多托雷盯着泛着兰光的液体,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他注射进了艾尔海森的后颈下。

“……好了。你可以走了。”多托雷揉了揉后劲上的针眼,思考了一下又补充道“很少量,只有10ml。虽然不确定全部生效要多久,但你一定能变回去。”

多托雷换了姿势将手摸向艾尔海森的背脊,盯着帐篷外一动不动。

“喵?”

“嘘……”

刀剑碰撞的声音,有人闯了进来。却又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几缕微风浮动帐篷的门帘。

灯火慢慢昏暗下来……布料撕裂的声音像是雄狮的怒吼,刺眼的日光冲进多托雷的大脑。

糟了。下意识举起双刀格挡在胸前,所幸勉强接下这次袭击。

“把我的猫。还给我。”卡维的眼里闪着一丝红光,破碎的破料遮掩他的面容却盖不住愤怒。手上挽起剑花对着多托雷再次进攻,“还给我!”

奇袭一次就够了。多托雷单手将艾尔海森抱进怀里轻松躲过第二次第三次进攻。

愤怒是激发潜力的索引,愤怒是失控的源泉。

多托雷躲到远处嗤笑的嘲讽卡维,“愚蠢。这里是愚人众的腹地,我们数量上已经赢了你。”被托在怀中的艾尔海森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要跳出,多托雷把他抓得更紧。“你的猫?不对。他现在是我的猫。”

“还给我!”卡维提起武器再度冲向多托雷,又被多托雷闪开。汇聚而来的愚人众士兵反而将他包围起。

“优势在我。卡维!”多托雷不知何时出现在卡维的背后,手中的匕首已经指向动脉。

有出血,但不对。

多托雷收起刀盯着血液的主人,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替卡维抗下这一刀,刀锋只是划过了肩胛并不是致命伤。

“够了。多托雷。”艾尔海森的发丝遮住眼睛,看不出神情只是战栗着捂住伤口。“我们该走了卡维。”

卡维扶助还有些不稳艾尔海森,怒气消散只剩下错愕和无奈,只能瞪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多托雷。

“艾尔海森。”

多托雷叫住他,然后丢过自己的外套。上面还沾着艾尔海森的猫毛。

“……”

目送两个人走远,身影逐渐消失。

“执行官大人,需要我们去追吗?”先遣队队长走到面前颔首示意,“他们还没有离开我们的掌控区。只需要……”

多托雷却笑了一下打断先遣队队长的提议。之前被咬的伤口刺痛得只能让他笑出来,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多托雷已经很少在下属面前笑成这样,他们此刻都以为这位实力过人又心狠手辣的执行官留了后手。

“哈……算了,随他们去吧。”应该忍住疼痛,可是呼吸都在抖。

 

“阿海?没事吧。你的体温不是一般的烫。”卡维的语气里有些担心,他拉开艾尔海森的外套查看伤口。有点深,已经划破大部分组织了。如果艾尔海森没有替自己当下这刀,估计现在的他应该是灵魂状态了。

“喵。喵呜?!”

卡维和艾尔海森同时都被这几声猫叫惊愕到,艾尔海森甚至摸了摸自己的声带。

“喵?喵喵。”看来多托雷的少量还需要再大胆一点。

虽然不敢相信已经变回人形的艾尔海森还能保留这么娇媚的叫声,但关键还是要找人来给艾尔海森处理伤口。

“卡维!”派蒙的声音从远处想起,接着旅行者的身影浮现在眼前。

确定来人,卡维立刻挥手示意自己的位置。

“都说了你不要冲那么快!”派蒙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老妈责备孩童一样,“呀!艾尔海森,你变回来了!……你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妙啊……”

有了旅行者的帮助艾尔海森得救的还算及时,还好只是留下一道疤。

 

“我跟你们说啊,艾尔海森当时变成猫第一次吃猫罐头啊……”卡维左手拿着酒瓶右手端着酒杯向赛诺,提纳里还有柯莱和旅行者、小派蒙谈论猫猫艾尔海森有多可爱。“我卡维,永远喜欢猫猫!”

卡维拍了拍胸脯灌了一口酒准备继续补充,却被酒馆里突然的喧哗与寂静打断。艾尔海森领着多托雷走进酒馆做到卡维那一桌。

“重新介绍一下,多托雷。切片,我的暂时合作伙伴”艾尔海森顺手接过卡维手上的酒瓶抿了一口,又递给多托雷。多托雷也毫不客气喝了一口,“我想杀了多托雷,然后成为多托雷。我们的目的相似,为什么不合作?”

交流了一个晚上,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事实。多托雷也成为旅行者的一员,甚至还聊起了某位末席的同事。那位风纪官冷着脸离开了,而巡林官以保护柯莱为由先行离开。卡维盯着多托雷胸前挂着的兔子脚,有股莫名的不爽。

“以后请多关照了。卡维~”多托雷向卡维伸手,却看着卡维身旁的艾尔海森。“我们来继续谈谈猫如何?”

不。卡维想拒绝,此刻他真的很讨厌猫。尤其是不听话的猫。


【博海】麦角

NTR警告!NTR警告!NTR警告!

维海已婚前提下的NTR!我选择了最常规的NTR结局,加入了一些脑洞,在卡维是红眼睛的前提下做的口嗨和臆想。

麦角这个东西如果是医学生应该会认识吧。因为剧情废写不出东西,所以先把大纲放出来。

海哥的梦里都是红色的眼睛,博士与海哥见面都故意隐藏自己的红眼,所以海哥被博士引导认为是卡维的眼睛,给海哥带来恐惧的是“卡维”所以海哥回到现实会犹豫恐惧。

麦角提取出来的是致幻剂LSD(国内会称呼为邮票)致幻剂与dp不同,致幻剂需要人的引导,才会造就效果。一开始医务室时,博士没有引导他。所以太安静了。
意识里,海哥的心智也在挣扎。在跳舞(我没看过,也没学过。表现的并不好)那里,博士引导他杀死自己的丈夫,但是海哥真的很爱卡维所以就有了那一段缠绵轻柔的舞。博士在窥探他,自然会介入。
包括杀狗与自杀,海在幻境里杀了狗的瞬间,就意识到不对劲。[安东?],就是灵魂与理智的呼唤。此时愧疚主导了情绪,幻觉就指引他自杀。被卡维救下了之后(这里我引用的古早dp的副作用,空虚。)海就思考自己是否配的起这场婚姻。

那么以上就是我的大纲了。接下来是正文。(文笔稀碎警告!)


  

  

  

  

  墨绿色的小鸟落在手心啄食米粒,多托雷看着这只放松警惕的小鸟在掌心蹦蹦跳跳。只需要等待,然后握起手心。脆弱的尖爪折断在掌心,不断的鸣叫挣扎拍打翅膀,直到最后被自己捂死在手心。


全文:

Wid.1249305

Uid.31211

   

  昨天急着看直播忘了说了。我跳坑了,可能是最后一篇了。大家吃好喝好,我先爬走了(

  

  

【博→海←维】射杀恋人之日

回坑bgo过了2.5.1剧情,人被刀了。所以根据《其为,洞穿女神的猎人》这一节剧情写的。有角色死亡,主维海。有一点是看到维海这个词的时候,有一种“唯属于你的海洋”的这样的感觉。(嘴笨说不出来)。终于赶上国庆的尾巴了……(来自国庆不放假的怨种的碎碎念)

普通人设定,没有神之眼。神话下人神共存的世界,人的力量就是生命的力量。参考和注视都已经标好了,如果有遗漏请指出!我一定改!那么以下是正文。



“前辈……”

今天是艾尔海森从教令院毕业的那一天,今天是他与卡维誓约的那一天。

“卡维前辈……”艾尔海森站在黄昏下凝视不远处的卡维,落日的余辉掺杂在耀眼的金色中间。卡维一直给他带来一种暖暖的感觉,太阳的颜色是卡维的颜色。

卡维很快注意到艾尔海森的到来,朝他招了招手露出灿烂的笑容。“呦,阿海!我已经规划好了,我们先去璃月,然后是稻妻最后去蒙德……明天就出发!真期待啊,我们的旅行只有我们两个人”说着,他靠上护栏背沉默了一会又继续道“阿海,真的很幸福。可以和你一起去……”

“我也是。”离开这座腐朽的学院,去探索世界,去仰望星空。和你一起,艾尔海森回应卡维一抹动容。他们在夕阳下畅聊直到浩瀚无垠的星空铺开。

“我们约好了哦,明天早上就出发。我在奥莫斯港等你!”卡维回头与目送他离开的艾尔海森对视,看到对方点头颔首确定才肯离开。他等不及要开始新的生活。

今天……是离幸福最近的一天。

艾尔海森冷冷地看向角落,那团黑影抖了一下,在路灯下显现出来。“学者,艾尔海森。大贤者要求见你。”这时候找他多半是因为自己和卡维要离开。“我知道了。带路吧”这条路并非前往教令院。

那里居然会有这样一座水池,就像辽阔的海面一样装满星星。大贤者站在池边等着他,“艾尔海森……你不能离开。”老者眼睛苍劲有力,犹如鹰隼一般。“你们无权干预我。”他的反抗掀起一丝波澜,又很快平息。

“这可由不得你。”这是他被推下水池前的最后一句。

 

卡维站在港口盯着逐渐高涨的白日,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艾尔海森还没有来,但船已经不能再等了。站在甲板上的他还在期待,期待那抹熟悉的颜色能从往来的人群中出现。什么都没有,船已经驶离港口,海平线已经吞下整个奥莫斯,他什么都没等到。

多托雷从奥莫斯下船乘着水路来到须弥城,风刮过耳畔像是挠了几下痒。教令院想要神,所以他来了。他想要适合的实验品,所以教令院找到了他。当他看到水面下沉眠的人时,突然觉得这群废物学者也不是一无是处。

至今最完美的作品,除了遍布全身的神纹。多托雷捧起艾尔海森垂下的脑袋将他的脸凑近自己。支架会帮他撑起眼皮,绿松石一样的眼睛也该有点属于他的颜色了。来自神明的血凝聚为结晶,点入中心完成最后的收尾。

“现在,醒过来。我的孩子。”

没有回应。多托雷扫兴的撇下他拿起数据表看了又看,圈圈点点了几组数据似乎发现了什么。等到夜幕降临①,如弯弓一样的月亮映射在水池时艾尔海森醒来了。

面对陌生的环境,艾尔海森站在水池中迷惘的看着星空。月亮告诉他,要离开, 要逃离,要逃避。在大雨中穿过雷鸣,出生在陌生的世界后陷入黑暗令他感受到了恐惧与痛苦。害怕促使他蜷缩在一片巨大的跟叶下,一头金色的牡鹿②靠在他的身后分担这份彷徨。

多托雷哼着月亮的歌谣披着星光找到了艾尔海森,“我能感到你的害怕。我的孩子”他张开手臂将艾尔海森揽入自己的怀抱,“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理解你的人,我是能温柔待你的人,我是属于你的新的伊始。”

一个许诺,然后一同穿过旷野。

多托雷给了他新生,交给他知识,给予他希望,为他铸造了做精致的牢笼。艾尔海森并没有获得人的情绪,不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恨。这正是多托雷想要的,利用神的权能控制人的思绪,达到真正的伊甸乐土。

艾尔海森觉得自己很幸福,白日多托雷待在实验室里他有机会出去观察人类,日落之后他会在多托雷的陪同下一起追猎③。多托雷为他加冕,多托雷为他带来爱?

“多托雷,我爱你。”艾尔海森盯着多托雷,“错误。”

“多托雷,我喜欢你。艾尔海森捧起多托雷的脸颊,“错误。”

“多托雷,我……”艾尔海森困惑的眨了眨眼,“尊重我,敬爱我,服从我,屈身于我”

冰凉的液体正顺着血管爬进心脏,刺骨的寒冷让他打了个寒颤,

 

四处游历让卡维见证太多人情世故,反而回到须弥让他感到陌生。所有人都洋溢着笑容,就连镀金旅团也能与盗宝团携手洽谈。诡异的令他无法在须弥城里驻足,但他还想再看一眼艾尔海森,和他打声招呼告诉他“我回来了”。

“嘘!”

猛然间有人抓住他的手腕,是赛诺。还来不及打招呼赛诺便拉着他走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内,里面满是愁眉不展的人与外面的明媚相比这里格外阴暗。“现在再惊讶,应该不会被发现。”

艾尔海森成为了新的月神,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创造情绪的伊甸。

“……换句话说,他只允许我们笑,不允许我们悲。”赛诺说着似乎想起什么又停顿了一下,继续补充道,“又或者,他更像一个程序。被他定义的善可以持续运行,而恶会被他扼杀。”听到这里,卡维愣了一下。他知道的艾尔海森并不是这样的,虽然艾尔海森不怎么喜欢笑,但他对感情的捕捉足够细腻,敏感。

“如果,我刚才挣脱你。我也会被扼杀吗?”

“肯定。而且是立刻。”

赛诺的回答是意料中的,无谓的期待不可能的答案真是丢人。卡维盯着窗外欢愉的人群,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和这间屋子一起沉默好了。

“连你也没有办法吗?卡维阁下!”有人大声的朝他喊叫了一声,“冷静,你这样会害死大家的!”赛诺连忙制止他却换了更多质疑,细碎的声音很快充斥整个小屋。所有人都在指责,情绪已经无法抑制了。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落入癫狂。

“找到了。猎物。”冰冷的声音刺穿所有人。外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变成黑夜,一轮皎洁的弯月已经悬在半空。所有人都在欢声笑语中将他们包围,艾尔海森对他们的审判像是一出罪有应得的喜剧。

“等等!等等……艾尔海森,如果你还愿意聆听,请等一下!”卡维冲到人群的最前端,“我是……我是游历的旅人,请您冷静……”

很可惜,艾尔海森没有给卡维机会,月神的箭矢会穿过所有人的脑袋。不过还是被赛诺找到了机会,带着还尚存理智的人逃离。

“你犹豫了。”多托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了看卡维他们逃跑的背影声音冷了很多。“也许应该加大药剂。”

所有人都知道艾尔海森曾经的恋人是卡维,所有人都关注着卡维。多托雷也不例外,如果卡维真的是唤醒艾尔海森人性的钥匙……那么必须尽快除掉。

“再怎么说,也是你的曾经的恋人对吧。”多托雷摘下往日的面具,猩红的瞳孔里映出月辉的样子。蹲下身子摸向水池中飘动的发丝。他的月亮,应该永远被困在自己影子里。

“多托雷!!!!你看看已经死多少人了!我们要的是智慧之神!你给我们搞出来了什么……”大贤者疾步冲进了进来手指着多托雷继续说:“我们要终止合作。”多托雷慢悠悠的站起身,走到老者身边。

“是嘛,真是抱歉啊,不好意思……白痴。”

柳叶刀刺进喉管的一刻连呼救都无法喊出,大贤者惊恐的瞥向身侧的多托雷。“距离你死亡还有十分钟,出去向你的同僚展示一下反抗神明的后果。”多托雷将大贤者向前推了一步嫌弃的摘下手套丢在一旁继续说道:“滚出去,别脏了池水。”

大贤者扶着刀柄走到教令院的人群中,没人理会他的求救。所有人都在谈笑除了他,濒死的恐惧和撕裂的声带。明明很害怕,可为什么忍不住笑,莫名的幸福。氧气已经不够呼吸了,直到带着幸福的微笑倒在地上。

“艾尔海森,去追猎。把他的带过来见我。”

 

另一边卡维与赛诺一路来到戈壁,剩下的人并不多了。“抱歉,卡维。大家都知道你和艾尔海森的关系。以为……会影响他恢复过来。”赛诺安抚了其他人后坐到他的旁边,“没关系。你回来了,我们还会有别的办法。”

赛诺拍了拍卡维的肩,卡维还是沉默的望着月亮。“赛诺。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吧。多托雷要是不傻肯定会追过来的。为了大家的安全……”

“你疯了?”赛诺升高了点声音,但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你说的也对,如果你能甩开他,我们到阿如村见面。如果……”“如果第二天我没去,你们就不必等我了。”

目送赛诺离开,耳边传来沙砾飘动的声音。循着声音寻找,一头金色的牡鹿突然和他对视了一会。很快凑到他身边钻进臂弯下蹭了蹭掌心。

“为什么……他没有攻击你。”艾尔海森顺着月光落到卡维的身前。“指令,带你去见多托雷阁下。”

“但……一个问题。”卡维愣了一下,不过他还是立刻应了下来。“通过读取的你的记忆,为什么。你眼中的我。为什么会这么快乐。”

“……哎?……那是因为……因为你。爱上我的原因吧。”原本失落的眼睛突然闪烁起来,卡维对着艾尔海森露出自信的笑容。

“……原因不明。大脑原因不明。我……删除这份记忆也无所谓吧。”“不可以!”

卡维立刻阻止艾尔海森,他们沉默了片刻。艾尔海森舒展了一下表情,又继续说:“明明感到不愉快……挺有趣。”

话音落定的片刻间,戈壁变成了一片花海。一片又一片的月见草④织成的陆地,迎面的月光与无垠的海面。

“这是我的世界。作为答谢。”艾尔海森顺势坐在卡维的旁边,牡鹿起身卧在艾尔海森的身侧。“沉睡时,在这里等。等待苏醒……等……某个人。来带我离开。沉睡,追猎。我的全部。”

卡维换了一下姿势坐到艾尔海森身边,顺着他的目光一同凝视大海与月亮。“为什么要控制人的情绪?”

艾尔海森似乎猜到他的提问,盯着水面的映月酝酿了很久才开口:“恶意是恶的开始,摒弃恶意就能达到善。让所有人开心不就是神的该做的吗?”艾尔海森说的也不绝对是错,但也绝对是对。“一切事物都有边界,一旦跨越边界,万物运行的规则与秩序都会被迫害。⑤”所以神也会出错。

最后那句他没有说出来,摸上艾尔海森撑在地上的手攥紧手心。“我真是无法理解。”艾尔海森没有真有挣开他的手,反而扣住了卡维。“作为人的你,能否帮助作为神的我。”

艾尔海森没等卡维的回答自顾自的继续下去,“真是残酷。神会靠人类拯救。”说着艾尔海森摸上身边的牡鹿,他们什么都没再说,等着月亮落入海面。

时间过了多久他们不知道,直到一簇紫色的风信子⑥从月见草中冒出来。

“我该回去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吗?”艾尔海森站起身子回头看向卡维,见卡维没有动作他只好笑一下消失在远处。

 

“你也会失手?”多托雷看着空手回来的艾尔海森,猛地站起身子捏住艾尔海森的下颚。摸上的一刻皮肤就有些泛红,愤怒的眼睛似乎要将艾尔海森钉穿。“作为实验品,你有些太放肆了。”

水池,更冰冷的水池。双眼被仪器强制打开,眼球很干涩泪水忍不住的渗出。“神明的结晶对你而言还是不够吗?不错的意志,但是你不需要。”说着多托雷柳叶刀伸进了眼球中。瞬间陷入黑暗后,艾尔海森来到自己的小世界。红色的月亮,枯萎的花田,唯独属于自己的海洋。

 

走过最后一片沙漠,卡维看到了山落怀抱的阿如村。柯莱呼喊的声音就连远处的他也能听见,接着是赛诺与提纳里两对摇摇晃晃的耳朵。

坐在屋内,赛诺大致向卡维介绍了其他人。来自镀金旅团的迪希雅还有阿如村的守护者坎蒂丝,卡维只是告诉他们艾尔海森还有人性没有杀了他。至于艾尔海森世界的东西和约定,他只字未提。

“总之,我一定要射落月亮。”卡维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他需要帮助。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会,“好,我同意。”赛诺第一个同意,提纳里也跟着他点了点头。“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迪希雅犹豫了一会也跟着点了头。“抱歉,虽然我也很想帮助你们。但我要留下来守护阿如村。”坎蒂丝的想法也没错……大致计划了一番,依旧是提纳里和坎蒂丝守护阿如村,赛诺和他一起去找艾尔海森,迪希雅负责接应。

“提纳里师父!!!!!”柯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所有人都立刻警戒起来。柯莱看了看紧张的氛围连忙摆手示意:“不是啦,不是敌情。是一头金色的鹿!又大又漂亮!嘴里还叼着一只蓝色的荷花⑦!”只是听到金色的鹿,卡维便立刻起身冲到外面。

是那头鹿,艾尔海森身边的牡鹿。其他人跟着卡维来的略迟但都很惊愕的看着那头鹿,牡鹿蹭了蹭卡维,将嘴里的荷花塞进卡维的手里后变成了蝎子⑨离开了。

“额……卡维?那是什么?你难道是童话中的[小公主]?”迪希雅看的晕头转向,其他人也陷入沉思。“总之,他不会害我们。”卡维将荷花收起后摆出理所应当的样子,“说不定,这些结束之后。我真能当上[公主]也说不定”。

玩笑到此结束,他们还需要一些准备。

 

“抓到了。”艾尔海森睁开眼睛,绿松石的中心已经被猩红的火焰吞噬。“时间,今晚22点。地点,教令院。任务,杀死艾尔海森。人数,两人。”艾尔海森趴在多托雷的腿上向他报告,多托雷笑着奖励似的摸了摸艾尔海森的脑袋。

“是时候该结束了。”

 

卡维带着赛诺潜入到了教令院,一路上太过寂静让所他们都感到不妙。果然,到了教令院多托雷和数名须弥民众在等着他们。艾尔海森站在他的身后带着慈悲的表情搂着他。

“欢迎欢迎,这不是神明的恋人嘛。既然是神明的恋人当然要全城来迎接你们了……”多托雷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艾尔海森随之飘上高空不过并没有有攻击的欲望。

“赛诺。掩护我。”卡维拿出弓箭瞄准了艾尔海森的心脏。将力量集中到手臂,明显感觉到血液已经开始沸腾了,“我将我融入箭矢。来感受我吧,我的神明。我的爱人。……艾尔海森!”箭矢的闪光撕裂天空直击艾尔海森的心脏。

多托雷看着艾尔海森被击中反而笑了出来,“卡维啊卡维,你还真是自信。你真以为你能杀了他吗?”他的话语中满是嘲讽,信心满满的样子让卡维捏了一把冷汗。

“结束。学习完成。目标确认。”艾尔海森的脸颊上闪烁出一些神纹,手中出现了银色的弯弓。忽视了还在流血的伤口,对着卡维射出了一发箭矢。

“什么!”

卡维与赛诺都愣了一下,他们瞪大眼睛但来不及发呆。他必修扭转略显虚弱的身体再射出一箭击落艾尔海森的箭矢。

两根箭矢在空中碰撞化作尘埃飘落夜空。血……顺着耳朵溢出来了,赋予自我生命的箭矢让他有些超载。右臂已经没有知觉了,不过还是能感到有血流顺着手臂流下。

“嘁……附加上生命的箭矢吗?作为人的你能射出几只弓箭?在你超载衰败之前还能射出几只箭矢?”多托雷站在高处看着残喘的卡维,忽视了艾尔海森身上的神纹所产生的电流。⑧

“用不着你解说!”赛诺举起长枪砍向多托雷。多托雷闪得也很迅速,只是被枪刃划过皮肤。“卡维?!你还撑得住吗?”赛诺瞥了一眼卡维,看到卡维冲着自己点了点头。于是专心对付起多托雷。“接受我的审判吧!”

谈话间,艾尔海森的第二只箭矢已经瞄准完成。血液顺着指尖低落的瞬间,箭已离弦。

“如果说作为神的恋人呢?”卡维再次抬起手臂,让麻痹的手臂再次发力真是考验他的毅力啊……

“赋予你生命与爱……”

这一箭冲散云烟,发出激烈的冲突。声音传遍这片须弥,犹如巨龙嘶吼一般撕裂艾尔海森的光束。这股力量已经超越了神明……然而,艾尔海森还在那里。

“呃……”虚弱。连站起来都没有力气了,呼吸都费劲起来了。身体好像在崩解……卡维半跪在地上靠着弓箭,勉强能立起身子。“可恶……我还是无法带你离开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理解。为何?你要……准备杀了我吗?说好……会帮我的?为何要对我射出这支箭矢!”艾尔海森折下胸口的箭尾,身体上的神纹越来越混乱。

多托雷被艾尔海森突然的失控分了神,让赛诺找到了可乘之机。长枪径直穿过他的腹部,手中的匕首却只能勉强插入赛诺的肩胛。

卡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再次站了起来。冲着艾尔海森笑道:“你明白的。从那时候起,你就明白了。”

抽出那只蓝色的荷花架在弓箭上,“你想要删除我爱着作为人的你。那是你的感情,那是你的嫉妒!若你是神明,那是不该存在的感情吧。”此刻,他与艾尔海森同时蓄力……不过卡维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严肃:“如果是这样,拥有心的你来说,一次又一次的强迫自己忽视人的情绪,一次又一次的被拖入深渊……实在是太过……太过痛苦了!!”

他们同时松开弦,“我怎么能忍心……我怎么能忍受让你一直挣扎在那片孤独的海洋!”

他们的箭矢超越这个世界。

这是为了你所射出的箭矢,这是因为“我爱你”所射出的箭矢!唯有爱……会忽视一切,击落你!

以此,击落神明之日。

以此,击落爱人之日。⑩

“啊……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这支箭,是你的全部。是你……不是愤怒,是温柔,是怜悯,是同情,是悲伤,是——爱。这是人与神的差距。致命的……差距。”艾尔海森面对眼前的箭矢,笑了。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神明的结晶也顺着眼泪滑落。“好高兴……”被这一箭命中,那就只能堕落了。与你,堕入爱河。好幸福。

“你真的来了……”

“月亮”被箭矢撕碎了。多托雷爬起身子想要接住“月亮”的碎片,但每一片都如同雪花,融化在他的掌心。

“你这个!傲慢!愚蠢!自以为是的男人!”你怎么能轻易站在高处俯视我的爱!多托雷怒气冲冲的盯着血泊中的卡维,他想举起刀亲手终结卡维。但被赛诺的长枪先一步从背后穿过胸膛。“告诉我,多托雷。心脏被击碎的你还能活多久?”

多托雷也倒下了,倒在了“月亮”的碎片中。

带着血的手勉强才能接住月亮,卡维捧起碎片送到嘴边亲吻“月亮”。随后……失去力气躺倒在地。

“晚安,月亮。”

 

 

 

 

 

片段:

“艾尔海森,你吃了太多的点心。牙齿会受不了的。”多托雷移走艾尔海森眼前堆放点心的餐盘,“作为神,吃太多’甜’并不好”。

艾尔海森很听话,甚至将手中吃了一半的点心也放回了餐盘。“你该去看书了。”多托雷抬眼看了看瑟缩的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就像害怕再度被抛弃的小狗一样讨好着他,真是蠢……又有点……可爱?多托雷盯着那块吃了一半被抛弃的点心良久,鬼使神差的塞进嘴里。

果然太甜了。

那之后……

“艾尔海森,要不要吃点点心?好像是从璃月过来的点心。”多托雷将餐盘推向艾尔海森,他以为艾尔海森会拿起一块尝尝。

艾尔海森什么都没做,盯着多托雷:“神。不能吃甜。”多托雷的手顿了一下,将点心放在手心凑到艾尔海森面前,“真的不想吃一口?”

如果只是被勒令禁止吃糖的孩子,这样的诱惑绝对会心动。令他意外的是……艾尔海森居然反呕了。

“多托雷阁下,我的大脑已经不允许我吃下甜了。”艾尔海森很认真的看着他,没有撒谎的意思。

多托雷当然明白,一个不爱吃糖的孩子和一个不能吃糖的孩子的区别。瞬间无趣了,多托雷起身留下艾尔海森一个人和桌面的点心面面相觑。

“人,真是搞不明白。”

艾尔海森忍着恶心拿起一块点心掰下一小点塞进嘴里。

……好吃……

 

【以下是备注】

片段:其实艾尔海森在卡维回来之前,已经尝试触碰“爱”了。神也是想要触碰爱的哦

①阿尔忒弥斯的母亲勒托被赫拉诅咒不能在大地上分娩,最后她妹妹阿斯忒里亚化成的“无明岛”阿得罗斯挺身而出,接纳了她。这里设定在夜晚,就是暗示无明。

②阿尔忒弥斯的圣兽,一般认为是牝鹿。这里既然是男月神那就是牡鹿好了

③神话中,当阿波罗驾驶着光芒四射的太阳神车,把阳光洒满大地时,阿耳忒弥斯正躲在群山中与林中仙女们玩耍,狩猎。当傍晚时分,她登上银光闪烁的月亮车驱车出巡时,阿波罗则为她边弹琴边唱歌,而阿耳忒弥斯则静悄悄地穿越浩瀚无垠的太空。作为笼中鸟,观察人类或许是他唯一能觉得有趣的事了吧。

④花朵在夜间开放,花语是默默的爱与不羁的心

⑤3.1剧情,艾尔海森的原话。

⑥阿波罗与海新瑟斯的故事,紫色风信子的话语是嫉妒;忧郁的爱

⑦印度爱神迦摩,以鲜花为箭其中就有蓝色荷花。也很像游戏中的月莲。

⑧神纹参考了fate的魔术回路,艾尔海森也是一直超载和卡维对拼。

⑨关于俄里翁的死,除了被阿尔忒弥斯误杀,还有一则是因为调戏阿尔忒弥斯(出言不逊)被阿尔忒弥斯放下的蝎子毒死。这里暗示,他们注定要厮杀。

⑩阿耳忒弥斯为贞洁制定了严格的规矩,尽管她自己爱恋上了俄里翁,后来她上了阿波罗的当,用神箭射中了俄里翁的头部。阿耳忒弥斯降落到海上,想看看被射中的目标。可她看到的却是头部中箭的俄里翁,静静地躺在水面上,来不及和他的心上人说一句话,就已经气绝身亡了。


【博→海←维】共犯

  如我所见被屏了。如果还被屏的话我也摆烂啦。顺便把QQ放出来拯救一下我的懒。(叁零陆零四零②⑧①③)



【博海】缠

  现代白领au,和群友口嗨的产物。我已经尽力了。在我看完3.1之后,真的尽力了。国庆可能会写一篇别的,也可能没有。(精神养胃了)

  预警:很多,我主写了口(肯定)

  

  那么用餐愉快。

  

  多托雷看不惯艾尔海森很久了,所有人都喜欢他唯独除了自己。虽然看起来温柔稳重,处事也干净利落,最重要的是长着一张楚楚动人的脸。幸好,他在人事部自己在研发部如果要天天看见那张脸,那他宁可辞职去种蘑菇。


  所以……为什么研发部要和人事部联动团建啊!!!多托雷坐在角落握着酒杯盯着被人群簇拥的艾尔海森。狼多肉少,不少人的手摸上艾尔海森的身体。男人女人,已婚的未婚的,被酒杯簇拥着。


  艾尔海森看上去已经喝醉了,唇白齿红眼周泛着嫣红,说起话来都有些不清楚了。“多托雷先生,来喝一杯吗?”衣着艳丽的女士坐在他的身旁,她的手并不安分主动攀上多托雷的双腿中间。“滚”没有多余的回答,女人扫兴的拍拍屁股离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抱歉,各位。我想离开了……”艾尔海森突然推开人群,猛然站起来但酒精麻木了他又有些站不稳被人群搀扶。“唔……谢谢,但是我真的不行了。要回去了……”他还没有意识到那些扶着他的手,已经开始放肆起来了。多托雷还坐在那里看着,艾尔海森似乎要被拉回座位了。第一个人出格就会有第二个,然后一群涌上……


  “就让多托雷送他回去吧!”最外围的人突然叫了他名字,“多托雷喝的最少,就让他送艾尔海森送回家吧”不只是因为喝得最少,更因为他是全公司都知道的唯一一个对艾尔海森不感兴趣的。自己吃不到就要别人也拿不到,真是自私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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